坚持要送她们回家 。
马车在长安街上慢慢行驶 , 无论走还是停 , 总有一阵平稳有力的马蹄声 , 不远不近跟在窗外 。 明华裳悄悄掀开一条缝 , 朝外面看去 。
李华章骑马护卫在一旁 , 他肩膀挺拔 , 双腹修长 , 端坐在马上巍如玉山 , 劲如修竹 , 当真称得上郎艳独绝 , 世无其二 。
光是看着他 , 就觉得时光静好 , 岁月如歌 。
他似乎感受到注视 , 回头朝视线来处看来 , 正好抓住偷窥的明华裹 。
明华裳放帘子的动作晚了一步 , 被当事人抓了个正着 。 她尴尬了一瞬 , 心想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, 干脆转守为攻 , 自信地打招呼道 :“ 二兄 。“
李华章好整以暇 , 问 :“ 你在看什么 2“
“ 看你呀 。“
李华章都准备好听她睾编了 , 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 , 竟然直接承认了 。 李华章喷了下 , 心想他岂能输给明华裁 , 便故作淡然地问道 :“ 唛 , 难道我身上有什么东 f
因 ?“
“ 没有 。“ 明华裳摇头 , 认真道 ,“ 因为你长得好看 。“
事实证明 , 只要她豁出去不要脸 , 哪怕精明强势如李华章都会不好意思 。 李华
章面上一派平静 , 但身下的白马不知为何加快速度 , 哒哒走到前面去了 。 明华裳本来有些难为情 , 当看到他明明不好意思却还故作淡定的样子 , 尴尬立刻化成了新奇 。 明华裹心知过犹不及 , 她不再逗李华章 , 得意放下车帘 , 转身对上了明雨霁的视线 。
明华裳对着李华章散胡说八道主动出击 , 但对上明雨霁 , 她就一下子不好意思了 。 明华袱尴尬地抠着手指 , 扭捏说 : “ 姐姐 。“
明雨霁扫过明华裳绯红的脸 , 躲躲闪闪但晶亮水润的眼睡 , 还有什么不明白 。
她慢慢道 : “ 看来 , 府里那些传言也不是空穴来风 。“
“ 啊 ?“ 明华裳装傻 ,“ 什么传言 ?“
明雨霁挑眉 , 道 : “ 就是镇国公府要出一位雍王妃的传言 。“
明华裳浑身都像麻花一样拧起来 :“ 没有 …... 我还没想好吱 。“
那就是愿意了 。 明雨霁忍不住被这份快乐感染 , 唇边带上微笑 。 她想到什么 ,
问 : “ 他同意吗 7 “
明华裳马上猜到明雨霁话中的 “ 他 “ 代指镇国公 , 明华裁笑道 :“ 他早就和阿父说了 , 阿父说由我选 , 我喜欢谁就嫁给谁 , 除了我的意愿外 , 不需要考虑任何事情 。 如果有人说三道四 , 阿父替我们撑着 。“
李华章竟然已经和镇国公坦白了 , 向曾经的父亲求娶他的女儿 , 这场面 , 明雨霁都不敢想 。 明雨霁顿了片刻 , 叹道 :“ 你们真的很像 。“
李华章和明华裳看起来截然不同 , 一个冷一个暖 , 一个不知疲倦一个懒散随性 , 但究其根本 , 他们是一样的 。
一样热烈 , 勇敢 , 愿意为了公平正义逐日填海 , 闪闪发光的灵碍 。
明华裳不置可否 , 手指缠绕着衣褚纳带 , 低声说 : “ 不是我们像 , 而是他让我相信 , 我也可以成为那样的人 。 我从小就很峄拜他 , 他什么都会 , 什么都能做好 , 相比之下 , 我废物得格格不入 。 后来当我走近他 , 发现他并不是天生如此 , 他自律 、 蚊勉 、 冷静 , 勤于律己 , 宽以待人 , 犯过一次的错 , 绝不允许自己犯第二次 。 我发现元长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完美 , 却比我想象中更加优秀 , 慢慢的 , 我也想变得再好一点 , 足以和他相配 。“
明雨霁道 : “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 , 这短短片刻 , 你已经奋了他三次了 。“
“ 因为我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。“ 明华裳认真地看着明雨霁 , 说 ,“ 人生之路变化莫测 , 有些话若不说 , 说不定就再也没机会开口了 。 我喜欢他 , 也希望他一日比一日更喜欢我 , 这些话当然要说给他听 , 不然 , 他怎么知道呢 7“
明雨霁偏地一怔 , 眼前飞快划过一个人影 。 这时马车微微一晃 , 撞散了明雨霁眼前的幻相 , 外面车夫说道 : “ 娘子 , 公府到了 。“
明雨霁回神 , 心不在焕应了一声 , 提着裙子下车 。 李华章已等在车外 , 见状掀手扶她 , 明雨霁摇了摇头 , 自己提着裙摆下车 。
明雨霁站稳后 , 明华裁才从车里出来 。 面对明华裳 , 李华章就主动多了 , 直接握住她的手臂 , 将她半抱下来 。 明华裁扶着李华章的肩膀落地 , 眼珠飞快扫了一团 ,
欲盖弥彰说 :“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